铺,散发着一股汗酸味,平日里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公子哥周南楚,却与鹿月娘束手束脚蜷缩在上面,冷得瑟瑟发抖。
&esp;&esp;当火光亮起来之后,他们看到了杨璟,两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,虽然杨璟一路劳顿,满脸倦容,但经历了这么多事,又掌管着皇城司的探子,连罗晋和罗教平这样的人物都整治过,还与王念恩这样的大太监交过手,杨璟早已养出了不怒自威的气质来。
&esp;&esp;如此对比之下,杨璟是步步走高,春风得意,而周南楚却越混越回去,三番两次输给杨璟之后,如同丧家之犬,鹿月娘能够从阎立春的案子里头摘出来,还多亏了杨璟帮着说话,如今见面,二人不由有些自惭形秽的意思。
&esp;&esp;杨璟却没有太多炫耀的意思,因为他对周鹿二人已经没有仇恨,甚至没有厌恶,这两个人跟他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,如果说还有些许关联,那么也只剩下对鹿老爷子的感恩之心,不看僧面看佛面罢了。
&esp;&esp;“大人快请坐。”捕快们招呼杨璟在火塘边上坐下,袁维道马上让人送上热茶汤和小米酒,火焰将杨璟等人的衣物烤得水汽蒸腾,本来潮湿的房间也终于有了一丝暖意。
&esp;&esp;宋风雅接过热茶,这才刚喝了一口,便直勾勾地盯着房间的角落,很是惊诧。
&esp;&esp;杨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但见得角落里盘踞着一条蟒蛇,大腿那么粗,正嘶嘶吐着信子!
&esp;&esp;宋风雅下意识往杨璟这边挪了挪,杨璟看着这条斑斓巨蟒,也不由咽了咽口水。
&esp;&esp;宗云却是面不改色,鄙夷地说道:“看家蛇而言,何必大惊小怪。”
&esp;&esp;驿丞袁维道有些尴尬地笑道:“倒是让几位大人受惊了,这里的土人都有豢养猛兽看家的风俗,其中又以看家蛇最多,老朽初来乍到之时也有些…有些不适应,不过现在也是入乡随俗了,还望几位大人不要见怪…”
&esp;&esp;袁维道这么一解释,宋风雅也就心安了不少,虽然她武功不错,但到底是女孩子,害怕老鼠毛虫蟑螂和蛇蝎乃是大部分女孩子的天性使然。
&esp;&esp;“这里的土人倒也聪明,有了这些看家蛇,倒也省了不少麻烦…”杨璟朝袁维道呵呵一笑,也打消了老驿丞的忐忑不安。
&esp;&esp;鹿月娘倒也罢了,打小在苗寨里长大,对蛇蝎一类并没有太大的惊恐,而周南楚显然很害怕这条看家蛇,看家蛇因为火光吸引而抬头,周南楚便下意识往里头缩了缩。
&esp;&esp;“把他们解开吧。”杨璟见得两人楚楚可怜,也于心不忍,捕快们赶忙将二人的束缚给去了。
&esp;&esp;杨璟将火塘边小几上的大碗家酿米酒端起来,递给了周南楚和鹿月娘,这两人只是冷冷地别过脸去,并不领情。
&esp;&esp;杨璟也只是笑笑,这种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,倒也不觉得有多尴尬,便开门见山地说道:“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吧。”
&esp;&esp;周南楚与鹿月娘相视一眼,后者冷哼一声,朝杨璟道:“凭什么跟你说!我们清清白白的,什么也没干,这些泼才却将我们当成罪犯抓起来,还有没有王法!”
&esp;&esp;杨璟收敛的笑容,盯着鹿月娘道:“既然清清白白,为何要逃走,不想让人当成畏罪潜逃,就该老老实实呆在驿站里头等待报官!”
&esp;&esp;“杨某乃是巴陵县刑案推吏,负责境内的刑名诉讼,如果你们认为本官不够格问讯,本官也懒得问,流刑人犯在押期间潜逃者,罪加一等,不得再赎买,来人,把周南楚先押回县衙等候县老爷处置!”
&esp;&esp;周南楚一听说罪加一等,脸色旋即苍白起来,因为他再罪加一等的话,那可就是徒刑,要蹲大牢了!
&esp;&esp;更让他感到害怕的是,被判流刑之后,周家花了钱,这才没在他脸上刺字,如果加判徒刑,脸上刺字是如何都避免不了的,往后都要带着耻辱的烙印过日子,想要出人头地就难于登天了!
&esp;&esp;“等等!”
&esp;&esp;眼看着捕快们就要过来抓他,周南楚咬了咬牙,终于妥协了。
&esp;&esp;“我说…我说就是了…”
&esp;&esp;鹿月娘似乎没想到周南楚会向杨璟低头,看着垂头丧气的周南楚,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,既愤怒于周南楚的懦弱,也愤怒于杨璟那小人得志的要挟!
&esp;&esp;周南楚却已经身心俱疲,落地的凤凰不如鸡,更何况杨璟并不是掉毛的鸡,而是蛰伏的龙,如今正疯狂崛起的人龙!
&esp;&esp;“那天夜里,我用过晚饭之后就安歇了,也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怎地,总之睡得特别死,后来是被李沐的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