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,视线微微下垂,一望即知这是经常接待权贵的,行止间大有章法。
&esp;&esp;秦素便笑着点了点头,缓声道:“罢了,今日也是本宫给你们添了麻烦。”
&esp;&esp;“无量天尊。”清虚便打了个道家的揖手,笑呵呵地道:“公主殿下言重了。殿下光临实是小观之幸事,何来麻烦一说?”
&esp;&esp;见他言语和善,再想一想前世之时,这位观主大人可是从来没对秦素这等妃嫔假以辞色过的,秦素便又觉得有些好笑。
&esp;&esp;往左右看了看,秦素便笑指着前方的无量殿,打趣道:“人常道:金炉长焚,香烟篆就平安字;玉盏不息,灯焰结成富贵花。想来本宫那点儿香火银子,以你玄都观的富贵是瞧不上的。被我搅了一日自也不在话下。”
&esp;&esp;此言风趣,清虚道长久在富贵乡中行走,自是知晓这些贵人们的脾性,此时便笑着凑趣道:“殿下这话又说重了。殿下一挥手,玄都观上下的黄幡都是要飞的,殿下的香火银乃是清贵至极的,若能落于玄都观中,我观中上下自要为殿下念一年的《清静经》。”
&esp;&esp;秦素知道他极擅在世俗中行走,惯晓世情,与他说话倒也不必有太多讲究,此时便笑道:“听道长这样一说,本宫这香火银那可不能给少了,至少也得足了这一年的才可。”
&esp;&esp;此语一出,众人皆笑,秦素便向程樵打了个手势,程樵会意,也不多言,便将一只大大的信封交予了旁边的小道士。
&esp;&esp;信封中是足足五千两的银票,这钱是中元帝出的,秦素不过是顺水人情罢了。
&esp;&esp;那清虚自是心领神会,面上笑得朵朵菊花开,自是为又一大笔银落袋而欢喜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