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？”盛维庭说，却用手指轻轻地触上她眼角的泪珠，竟是在替她拭去眼泪。

&esp;&esp;她却没有感觉到他的动作，只听到了他的话，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，居然猛地站了起来，一把将他的手甩开，哽咽着喊：“是，我就是这个样子，我一直都是这个样子，可是，你真的就那么看我？觉得我没有半点羞耻心？觉得我就算被他那么伤害还会念着他？盛维庭，在你眼中，我就是那么没有自尊吗？”

&esp;&esp;看着她满是控诉的眼神，盛维庭一时竟有些慌乱，不知如何回复，轻咳一声，颇为尴尬。

&esp;&esp;他刚才也是气急，说完就后悔了，明知道她脸皮薄，听不得重话，还说那样的话。

&esp;&esp;可他难道还真的和她道歉？

&esp;&esp;道歉这两个字是不存在于盛维庭的字典里的。

&esp;&esp;可看着林纾喊完话之后默默流着泪的可怜样子，他居然生出了一种“其实道歉也可以”的念头。

&esp;&esp;“我……”盛维庭试着想说什么，可发现舌头像是打了结，完全说不出来，犹豫了几秒之后居然说，“我又不是你，怎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？”

&esp;&esp;说完之后他才意识到，他是不是把事情弄得越来越糟了？

&esp;&esp;答案当然是肯定的。

&esp;&esp;因为林纾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度落了下来，而后看也不看他，转身就走。

&esp;&esp;跟着盛维庭一起过来的clever比他快一步追上去，蹭在她的腿边轻声地叫。

&esp;&esp;她实在是太难过，没有力气去和clever说话，只能大步往前走。

&esp;&esp;可她也不知道去哪里，只能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。

&esp;&esp;盛维庭见一人一狗越走越远，忍不住往前跨了两步，叫了一声：“林纾！”

&esp;&esp;林纾的脚步微顿，在等他说话。

&esp;&esp;盛维庭又走近有些，再度轻咳一声：“需要我告诉你一声，你现在无处可去吗？”

&esp;&esp;好吧，这话说完，林纾哭得更凶了。

&esp;&esp;再也不停顿，直接往前走，走到哪里算哪里，难道还真的活不下去了吗？

&esp;&esp;盛维庭明白自己再度说错话，可若是让他道歉，让他安慰人，还真不是他擅长的。

&esp;&esp;站在原地酝酿了一下，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。

&esp;&esp;可就这样让她自己走了？

&esp;&esp;就像他说的，她真的无处可去。

&esp;&esp;他接二连三地把她救回来，就是为了让她变成这样的？

&esp;&esp;他心里闷闷的，只能先跟着她走了过去。

&esp;&esp;林纾哭得根本看不清路，也不顾红绿灯，直接就要往前闯。

&esp;&esp;盛维庭见她明明是红灯还要往前走，而且是在有车已经开进的情况，慌得连忙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了回来。

&esp;&esp;她好不容易才站稳，却已经没有力气再走，哭蹲了下来，抱着腿呜咽。

&esp;&esp;盛维庭便有些不知所措，他哪里碰到过这种情况，真是怎么做都不对。

&esp;&esp;“你，别哭了！”他只能用命令的语气对她说。

&esp;&esp;她怎么听得进去，哭声完全屏蔽了周围的一切声响。

&esp;&esp;clever也在她的身边，伸出舌头去舔她的泪水，用脑袋蹭她的胳膊，好像是在安慰她。

&esp;&esp;盛维庭站了一会儿，终于也蹲了下来，可她埋着脸，根本看不清楚，他叫她：“喂，你真的要继续这样哭下去？”

&esp;&esp;林纾根本就不理他，是没有空理他。

&esp;&esp;“喂。”盛维庭晃了晃她的肩膀。

&esp;&esp;她终于有了点反应，抬起脸来，糟糕到不能再糟糕，眼睛是红的，鼻尖是红的，嘴唇被她咬得惨白，眼泪依旧在不停地落下来，她还斜眼看他。

&esp;&esp;这眼神，让他有点不敢看。

&esp;&esp;他不知道该说什么，停顿了好一会儿。

&esp;&esp;林纾便又想把头埋下去。

&esp;&esp;他忙叫住她：“别哭了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哭都不行吗？”声音哑得不行。

&esp;&esp;啧，女人果然是水做的，她都哭了多久，怎么还能哭得起来？不会觉得难受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