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阵风,把纸钱高高地吹了起来。
“爸,听见旧友的消息,你也高兴对吧?我还是没有找到妈妈,但我已经知道了大概的方向了,等我再强大一点,我就去接她回来。”
他说了很多话,最后跟向驰安一起在坟前磕头。
中午他们一起吃了一顿很丰盛的年夜饭,晚上又跟姜毅和梁杰一起打麻将,第二天还是跟以前一样去了兴隆观拜菩萨,写功德。
初三去二叔家吃饭,下午去看望饭叔。
初四跟向驰安一起去了宁安,这半年宁安已经换了楼,重新租了一栋十层的楼,宁安在五到九层,安宁在一到四层,向驰安的办公室在十层。
向驰安的办公室叫总经理办公室,他的旁边还有一间,是董事长办公室,这间办公室是给谁的,宁桥自然知道。
初五他们在家里歇着,没人来打扰,两个人在床上厮混了一整天。
初六,向驰安就已经在给宁桥准备出门要用的东西了,他跟宁正初七就要出发了。
初七,向驰安站在小卖部的门前,送宁桥离开。
他站在大榕树下,寒来暑往,春去冬来,只要宁桥经过,他就一直等在这里,这几年,从没改变。
时值六月, 庆安的气温日益升高,车里却是十分凉爽。
今天是宁桥高考的最后一天,向驰安中午送他过来, 就一直等在这里没有走。
“怎么感觉您比宁总还要紧张?”罗英穿着一身艳红色的旗袍坐在驾驶座上, 虽然向驰安面上不显,但一些小动作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情。
“他努力了这么久,希望能有个好结果。”
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年,宁桥今年过了27岁的生日,在一众十七八岁的学生里,他显得有些奇怪。
重新高考的念头一直都有, 在飞驰的生意成了一点气候的时候, 宁桥就开始准备重新拿回书本, 他的心里始终还是对大学有向往的。
向驰安只带之后也很赞同, 只是担心他辛苦。
宁桥全然不觉, 他多数时间还是待在邱市,学习生意一手抓, 林志有一个亲戚家的孩子, 刚参加完高考,拿到成绩的时候发现考得很不错,只是那孩子家里条件不太好, 经过林志介绍, 他高考完那段时间,就来中转站这边来给宁桥补习, 只是宁桥太忙, 一个暑假的时间根本不够,所以在他大学的这几个假期,他都来给宁桥补习, 一直持续了三年。
今年是第三年,宁桥高考所有的手续都办齐全了,就在今年参加高考了。
但宁桥做生意快三年了,早已经习惯了所有人的目光,即使有人好奇地看他,他也一样该做什么就做什么。
考场上的学子觉得时间过得太快,总觉得时间再多点,自己就能再思考得更全面一点,但对于等在外面的人来说,两个小时的时间很长很长。
等到铃声响起,向驰安从车上下来,手里捧着的是罗英过来的时候带过来的花,一束向日葵。
向驰安捧着花站在考场门口,他个子很高,手上捧着一束花就更是显眼,几乎所有人都要停下来看他一眼。
宁桥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捧着花的向驰安和他身边一身红旗袍的罗英,原本有些颓丧的宁桥眼睛亮了。
他从向驰安的手上接过那束向日葵,又看向旁边的罗英:“罗姐!”
“我看别人送考都穿旗袍的,我来得晚了,但咱也得有不是?”罗英跟在向驰安身边工作三年,再迟钝也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关系。
虽然有些不理解,但她尊重。
“谢谢罗姐。”他抱着花,笑得很开心。
向驰安看向他:“刚才出来怎么有点不开心?”
宁桥摇头:“就是觉得考得不太好。”毕竟他放下书本的时间太久,心里没底也是正常的。
“别想了,都已经考完了,晚上想上哪里吃饭?”向驰安问他。
“吃火锅吧,叫上章平和姜毅。”
姜毅三年前就到了安宁建筑上班,现在已经是资历比较老成的项目经理了,宁安房地产旗下的锦竹家园的精装修就是姜毅带着队伍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