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当即握紧她的手将姜以禾护在身后。
而树影下逐渐走出的女人也让姜以禾顿时记了起来。
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,见楼止如此提防,只怕这女人与他有过什么过节。
能在楼止面前笑得这么欢,想必也是个疯子……
她乖乖躲在楼止身后不敢啃声,却还是一眼被盯上。
“这位姑娘,如何称呼啊?”
“与你何干。”
回答她的是楼止有些厌烦的不耐,雪娘子当即笑一沉,气氛顿时凝固起来。
“敬儿许久未回家看看了,我找人寻了你这般久,也该收收性子了吧?”
回家?
这番话让姜以禾一愣,难不成这人是他的亲人?那为何气氛会是这样?
“你夹着的声音太难听了,我尚且听的多了,但可不能脏了阿禾的耳朵。”
他飞去一枚铜币直朝她的红唇而去,而雪娘子只是轻笑,一个黑影里面闪现眼前替她挡住了深穿头骨的铜币。
姜以禾被这突然出现的人惊地瞪大了眼,在细看,这一身黑的人竟与方才尸林中别无一二。
“楼止,我们还是快走吧。”
这些莫名其妙的人太过古怪,直觉告诉她先走为上。
瞧见她担心的神情,楼止没有拒绝,况且他也不想让她见了那番血腥的场景。
“好。”
他一手揽住她的腰,脚尖轻点而跃高数米,借着高耸的巨枝轻巧地避闪,很快便消失在雪娘子眼中。
“还真是天真啊……”
雪娘子玩味一笑,眼中紫眸幽幽发着暗光。
晨曦终于微微放亮,林中晨雾四起混着朝露也让姜以禾心安不好。
如此惊心动魄的一夜让她此刻也全然了无睡意,好在环在腰际的臂弯够紧这让她能松懈半刻。
“楼止,敬儿……是你的小名嘛?”
这个名字她并不是第一次听闻,想起在昭娘的梦魇中她也曾见过。
那时候便起了疑心,可发生的事太多一时也找不到机会开口,今日那女人也是这么唤他,想必应该是了……
楼止沉默一瞬,冷声否认道:“不是。”
“方才那个女人是你仇人?”
见终于快出了这盘东河,楼止抱着她平稳落地,扫去落在她身上的残絮,颇有笑意。
“阿禾对我竟有了这么多好奇,我很高兴。”
“但那女人不是什么特别的人,其他人亦是。”
姜以禾微微叹气,又是这样,他总是不愿告诉她,就算她问与不问,在意与不在意,他却始终踽踽独行般。
不知怎的,姜以禾心中像是落空了一般,见终于能脱离噩梦竟也有些高兴不起来。
楼止越过她向前走了两步,探查前方确实可行后转过身朝她伸出手来。
“阿禾,走吧。”
姜以禾不自觉地抿起了下唇,她发觉了自己这种别扭的心思一时没有给他回应。
她启唇想说些什么,心脏出忽地像是被巨锤击中般一窒,她的五脏六腑似被放进了搅碎机一番揉碎,喉间一溢。
“噗——”
霎时,从她口中吐出的腥血源源不断地淹没了荒草野花,大片血红顺着脖颈滚入衣襟,将那刺眼的红无限放大,让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愣住。
姜以禾下意识地捂着嘴,可翻涌的血浆却如决堤的洪水试图将她整个人淹没。
楼止的手僵在半空,白纱后呆愣的双眸染上着错愕的迷茫之意,那片红像是要染进他的眼眶中,着实刺眼的厉害。
“阿禾……”
他堪堪扶住她,还未等查清发生了何事,空中猛然出现灵虎怒火攻向两人。
楼止眼神一凛,铜剑顿时已出鞘而守,直击那滔天的怒火,灼烧起一天的光色。
“找到她了!她在这儿!”
“还真是能跑,这怎么多了一个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