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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章(1 / 2)

似有怨气,晏书允怀疑听错了,六叔宠爱房内人满院皆知,如何还会露出一副伤情之态。

抬起头,试探道:“六叔为人周到,只是心思太深。”

对面忽地眼眶红透,掏出汗巾子擦泪,一并连着丝绦摇摆,晏书允一眼便看到个熟悉物件,正是用来结发的金丝鸡心荷包。

心里一震,伸手拉她衣袖,又被躲开。

“我原不该与大少爷到这里,说没用的话,大少爷别怪,风太大,吹眼而已。”

抹两下,起身又要走,晏书允再也忍不住,大步向前,将人拽回。

“芷妹,哦不,若过的不好,千万告诉一声,总归家里还有人能帮上忙,当年我对不起你,也是没办法,你们家出事,父亲压着我不能回来——”

清芷不听便罢,一听简直怒火中烧,欢喜便欢喜,不喜欢就是绑起来都没用,虽然埋怨对方没早交代,但心里不算恨。

如今却晓得原来人家早知安家出事,还眼睁睁瞧她自投罗网,更失望了。

一壁捂脸不说话,半晌才道:“你已有娇妻美眷,再私下来找我,就算六爷无所谓,大少奶奶也不会善罢甘休,全都惹不起。”

“你先说六叔怎么了,让你落泪,我只要知道这个,别的都不管。”

晏书允急急地问,根本听不下去半个字。

“他能如何待我,面上不都挺好的,大少爷难道没听到婆子丫鬟的话,只是六爷公务忙,成日里不见影,昨日我听满春儿说爷们谈事,晚上会到暗门子里找乐,心里不高兴罢了,其实我与她们又有何区别。”

一边又嘤嘤哭着,全落到晏书允心头,搅得他翻江倒海。

“六叔是疯了吧,既有了你,还去找别人,你怎么能与那些人一样,你是落了难。”

瞧清芷哭得可怜,急得团团转,都说自己会安慰人,生了讨人喜欢的一张嘴,此时却笨得像傻子。

只会掏出汗巾,“你那条都湿透了,用我的吧,干净。”

一条琉璃蓝汗巾,上面绣着朵朵玉兰花,秋阳顺着花棚落下,如一汪碧水横在两人之间。

好个盈盈一水间,默默不得语,百转千愁。

戏台上的水墨调还在唱,人生常远别,孰与最关亲,不遇知音者,谁怜长叹人1。

一副哀怨多情的春景,落到不同人眼里却是两重天。

徐小姐正站在假山石后,手搅着帕子,浑身发抖。

早该料到的,一直强迫自己不去想,这两人之间绝不能干净。

百般委屈,万般小心,只想着换回夫君的心,都快忘记自己是被捧在手心的千金小姐。

“六姨娘的伤心事,也告诉媳妇听听。”

徐梦欢从假山后绕过来,快步来到跟前,怒火已将伤心与怨恨烧之殆尽,只剩满眼不屑。

“姨娘再委屈,当着大少爷哭也没用,不如去找老太太,一定替你做主。”

她杀气腾腾站在花棚外,穿着火红比甲,金光打下来,显得整个人格外鲜烈。

清芷习惯性后退,与晏书允拉开距离,偏踩到脚底滚石子,一个趔趄差点绊倒,又被书允扶住。

徐小姐气得想大喊,却出不来声,恰巧知意赶来,听自家小姐狠狠道:“去请苏姨娘到狮子楼,一起见老太太,太太们,看看哪家的规矩,姨娘与侄子挺亲啊。”

“休要胡言!”晏书允冷冷呵斥,“你也是大家千金,如何说出这种话,一家里住着,难道要避开不成。”

“谁在避开,分明是你们,若光明正大,何必躲到花棚下,还推推搡搡,居然埋怨起我。”委屈一下子全涌出来,“贼喊抓贼,话你都不愿听,如何做出龌龊事。”

晏书允肃起脸,一向温柔的眉宇也起了风云,只对丫鬟道:“你家小姐吃酒太多,扶回去吧。”

气氛焦灼,知意左右为难,犹豫着往前福了福,“大少爷,苏姨娘,既是误会就要说清楚呀,你们不晓得我家小姐脾气,素来和顺,奴从没见她发过大火,若急出好歹来,岂不更麻烦。”

徐小姐转身就走,一溜烟不见影,清芷寻思不好,忙对书允道:“这事躲不过,大少爷还是随我去一趟,说清楚。”

“你放心,只把错揽到我身上,别吭声。”

好一个书允哥,温柔多情的少年郎,到这会儿还能说出甜言蜜语来,清芷哭笑不得。

待二人匆匆赶到狮子楼上,徐小姐已在黄花梨圈椅上泣不成声,屋里早就散了人,唯有老夫人与几位太太正襟危坐,满屋肃穆。

书允进门施礼,“祖母,孙儿来请罪。”

老太太沉脸不应,还是旁边的二太太温声劝:“孩子既知道错,大过节的何必呐,我看一定是哪里出岔子,苏姨娘与大少爷都不是那种人。”

“就是,一家人能有多大事。”三太太给少奶奶递汗巾子,话里有话,“好媳妇别闹了,让大家下不来台。”

一句话勾起大少奶奶的火,“怎么我闹,明明他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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