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林向鄞顺应了周宴宴的心愿:“我会回去,亲眼见证你和萧凌的成亲礼。”
当萧凌匆匆赶到时,周宴宴已经快沉睡了。
萧凌瞥见林向鄞正默默守护在周宴宴身旁,他那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,随后大步流星地靠近。
萧凌压低声音,向林向鄞表达谢意:“感谢你陪在她身边,今晚将军府已备下客房,你便无需再返回了,自会有人带着你去歇息。至于宴宴,就交由我带回房吧。”
林向鄞本能地回应:“她已醉意朦胧,且身为闺阁女子,实在不宜与你共处一室。”
萧凌轻轻抱起周宴宴,声音虽冷,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这些我自然心知肚明,我自有分寸。”
“我看你也有些醉意,还是尽早去休息吧。”言罢,萧凌抱着周宴宴,步入了他的房间。
林向鄞默默注视着那两道渐行渐远的背影,直至消失于视线尽头,长睫轻垂,一抹寂寥悄然爬上他的脸庞。
林向鄞独自转身步入屋内,喊了声黄盈玥,一同将已陷入昏迷的范敬搀扶至客房安置妥当。
步入萧凌的庭院,小厮们一见他踏入,便机敏地上前为他推开房门。
萧凌语气平和地吩咐:“准备一盆温水来。”
“是。”小厮恭敬应答,随即轻手轻脚地退出了房间。
萧凌将周宴宴放置在床上,刚松手的瞬间,原本沉睡中的人儿却倏地睁开了眼眸,带着几分娇嗔地说:“萧凌,我好渴,想喝水呢。”
萧凌不由自主地瞥向屋内桌边静置的水壶,随后轻声道:“好的,我这就去为你斟来。”
他转身走向水壶,而周宴宴则半梦半醒地倚靠在床边,目光紧紧尾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。
“来,张嘴喝水。”萧凌端着水杯,缓缓行至她身旁,喂她饮下。
周宴宴显然已干渴多时,一口气便饮尽了一大杯水。
“还要再喝一些吗?”萧凌留意到水杯已空,便轻声询问。
周宴宴轻轻摇头,伸出手指描绘着萧凌面部的轮廓,眼中闪烁着如梦似幻的光泽,仿佛被一层薄薄的水雾笼罩,晶莹欲滴。她的话语中夹杂着淡淡的酒香,低语缠绵,“萧凌,这些年,你真的不容易……”
萧凌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,轻轻印上了周宴宴娇艳欲滴的唇瓣,“不,这一切都是值得的,只要有你。”
周宴宴猛地抬头,以一种近乎于本能的动作贴近了萧凌,双唇相接,柔软而甜美,萧凌在这一瞬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,从被动转为主动,彻底沉浸在了这份温柔之中。
时间过了很久,直到门外传来了小厮恭敬的声音,打破了这份宁静,“大公子,温水已经备好了。”
萧凌才艰难地睁开沉重的眼皮,强忍着不舍与周宴宴分离,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,“乖,你先稍等片刻,我这就去端水来,帮你洗去脸上的酒意。”
周宴宴微微喘息,纤细的小手固执地揪着萧凌的衣襟,宛如一只依恋主人的小猫,不愿分离。
“怎么这么黏糊呢,片刻都离不开吗?”萧凌嘴角上扬,带着几分戏谑地逗弄周宴宴。
“仅仅是片刻吗?”周宴宴的眼角泛起了红晕,声音里夹杂着一丝压抑的哀怨,“我明明等了漫长的六年时间……”
萧凌的呼吸瞬间凝滞,他最是无法忍受周宴宴的泪水,
连忙将周宴宴紧紧拥入怀中,温柔地安抚道:“对对对,都是我不好,当初,我就应该早点去寻你的。”
“萧凌,我们以后永远都不分开了,好不好?你别再让我承受这种离别的痛苦了……”周宴宴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,每一滴都深深刺痛着萧凌的心,令他心痛难当。
“行,我向你保证,从今往后,我绝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。”萧凌慌乱而温柔地为周宴宴拭去泪水。
。周宴宴的哭泣渐渐平息,最终在泪水中沉睡,长睫挂着晶莹的水珠,眼角犹自留存着未干的泪痕,模样惹人怜爱。
萧凌心中涌起阵阵心疼,难以言表。
本想轻轻地将周宴宴安置在床上,让她得以安睡,却不料即便是梦中,周宴宴的手依然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不放。无奈之下,萧凌只能吩咐侍从将水递进房间。
萧凌拿起一块湿润的布巾,小心翼翼地,轻柔地为周宴宴拂去脸上的酒渣,再细致地擦拭着她的双手。
他指尖轻触周宴宴那略带羞涩的红润脸颊,眼中的温柔仿佛蕴含了千言万语,爱意满满。
周宴宴似是被萧这轻柔的触碰引得肌肤微痒,不自觉地松开紧握的拳头,抬手轻轻挠了挠,而萧凌则借此机会,悄然从她身下抽出被紧握的衣襟。
萧凌并未进一步为周宴宴更衣,只是轻轻脱去她的鞋袜,细心地为周宴宴盖好被子,而他自己则移步至相邻的房间就寝。
毕竟,他们尚未成为正式的夫妻,他选择以最大的尊重对待他心爱的姑娘。
直到次日晨光熹微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