悄无声息地下车离开。
傅让潮换到了驾驶位,发动了汽车,平稳地汇入车流。他没有设定目的地,只是随意地开着。
“我们去哪儿?”沈芜好奇地问道。
“别问。问就是不知道。”傅让潮挑眉,侧头看了她一眼,故作神秘。
车子渐渐驶离了繁华的市中心,窗外的灯光越来越稀疏。
沈芜靠在椅背上,看着傅让潮专注开车的侧脸,路灯的光影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明明灭灭,又平添了几分魅力。
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,连日来紧绷的神经渐渐舒缓下来,眼皮有些沉重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不知过了多久,车身轻微的颠簸让她醒了过来。沈芜睁开眼睛,发现车子正行驶在一条蜿蜒的山路上,窗外已是沉沉的夜色,只有车灯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区域。
最终,车子在一处视野开阔的半山平台停了下来。
傅让潮熄了火,车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。
他解开安全带,侧身看着沈芜:“醒了?”
沈芜点点头,推开车门走了下去。一阵清凉的山风拂面而来,带着草木的清新气息,瞬间驱散了残余的睡意。
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和灯火辉煌,这里的夜空格外纯净深邃。墨蓝色的天幕上,缀满了无数闪烁的星辰。远处城市的灯光汇成一片模糊的光晕,像是天边一道朦胧的银河。
“好美……”沈芜忍不住轻声感叹,仰着头,痴痴地望着这片壮丽的星空。
傅让潮走到她身边,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然后伸出手臂,轻轻揽住她的肩膀。
沈芜自然地靠在他怀里,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和熟悉的气息。
两人静静地依偎着,谁也没有说话,享受着这浩瀚星空下的二人世界。
“在想什么?”
沈芜沉默了一会儿,轻声道:“在想……以后。”
“嗯?”
“今天和外婆聊了很多,关于雅韵,关于未来。”沈芜的声音带着一丝憧憬,“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,过得有些浑浑噩噩。但现在,我好像找到方向了。”
她抬起头,看向傅让潮,眼眸在星光下闪闪发亮:“我想把雅韵做好,做出一个真正有价值、有格调的平台。我想像外婆那样,成为一个……嗯,成功的女性。”
说出最后几个字时,她似乎还有些不好意思,但语气却透着坚定。
傅让潮凝视着她,她的眼睛里映着漫天星光,比星光还要璀璨。他清晰地感受到她内心那股蓬勃生长的力量,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。
“好。”他收紧了手臂,将她更紧地拥在怀里,“你想做什么,我都支持你。我会一直在你身边,帮你。”
“谢谢你,让潮。”沈芜的声音有些哽咽,主动伸手环住了他的腰。
傅让潮轻轻拍了拍她的背,然后松开她,转身从车里拿出一个车载小冰箱。
“庆祝一下?”他打开冰箱,里面竟然放着一瓶冰镇好的香槟和两个精致的高脚杯。
沈芜惊喜地睁大了眼睛:“你什么时候准备的?”
“秘密。”傅让潮笑着,熟练地打开香槟,“砰”的一声轻响,白色的泡沫涌出瓶口。他倒了两杯酒,递给沈芜一杯。
“祝贺雅韵的成功,也祝贺我的太太,不对,是沈总,找到了自己热爱的事业。”傅让潮举起杯子。
“谢谢。”沈芜与他碰杯,香槟冰凉的气泡在舌尖炸开,带着清爽的果香。
傅让潮放下酒杯,又从手套箱拿出一个文件袋,递给沈芜。
“这是什么?”沈芜疑惑地接过。
“给你的礼物。”傅让潮看着她,眼神期待。
沈芜打开文件袋,里面是几份装订好的文件。她翻开第一份,看清标题后,手指微微一颤,惊讶地抬起头:“不动产……产权证?”
而且,产权人那一栏,清晰地写着她的名字——沈芜。一连几份,都是位于市中心黄金地段或者风景优美区域的房产,有公寓,有别墅,甚至还有一处临街商铺。
“让潮,这……”沈芜有些不知所措,这些资产加起来价值不菲,远超她之前收到的任何礼物。
“我知道,很多像我们这样的家庭,结婚前会做财产公证,分得很清楚。”傅让潮握住她的手,语气认真,“我们结婚时仓促,什么都没准备。后来,除了白家食府的股份,还有一些零碎的东西,我好像没有给过你什么真正属于你个人的保障。”
他凝视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道:“这些,是我单独赠与你的,只属于沈芜一个人。无论以后发生什么,它们都是你的底气。”
沈芜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击了一下,一股热流涌上眼眶。她知道傅让潮很有钱,但这份礼物的意义不同。它不仅仅是财富,更像是一种承诺,一种将她视若珍宝、为她深思熟虑的证明。尤其是在她刚刚表达了想要独立、想要成功的愿望之后,这份“底气”显得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