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青墨的怀抱,这是最温暖的角落。
她轻轻说话。
回家吧。
顾青墨摇头,让司机驶往另一个地方。
温鹤云诧异,这是去哪里?
顾青墨不告诉她,说是秘密。
眼前的道路越来越熟悉,温鹤云不知道顾青墨带她来这里干什么。
车子停好,顾青墨先一步下车,她向温鹤云伸出手,请下车吧,女王陛下。
温鹤云哭笑不得,将手放进顾青墨温暖的掌心,你这又是干什么?逗我开心吗?
顾青墨将她牵下车,浅笑,重温一下我们的青春岁月。
五颜六色的旗帜在半空飞扬,几个镀金的大字在阳光下闪着光,时隔多年,温鹤云又一次踏入高中校园。
那一抹亮眼的青春,在她记忆里永不褪色。
感觉华林没怎么
感觉华林没怎么变,还是这幅样子。
温鹤云和顾青墨在高中校园里慢慢走着,学生都放寒假了,校园里没什么人。
我记得后来你和她们几个总是坐在这个亭子里喂湖里的鲤鱼。
说起来,温鹤云有些感慨,毕业的时候那几条鱼都胖成什么样了
冬季的华林显得有些落寞,树叶凋零,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彩灯。
树下,她们正寻找着什么。
你确定是这棵树吗?顾青墨看着地面,有些犯难。
嗯,就是这个。温鹤云十分确定,她们在这棵树上做了标记。
好吧。
她挽起袖子,从地面随手捡起一根树枝,试了试硬度。
好像可以顾青墨嘴里嘟囔着,也给温鹤云递去一根树枝。
穿着光鲜亮丽的两人不顾形象地蹲下身来,在树下开始动手挖起来。
过程比她们想象的艰难一点,冬日的土地比其他时候更加坚硬,脆弱的树枝不堪重任,没挖几下就折断了。
要不,算了?
温鹤云看着准备丢下树枝徒手开挖的顾青墨,眼神犹豫,我记得你不是有点洁癖吗?有点脏的
修长骨感的手在灰扑扑的地面显得越发秀气,顾青墨摇摇头,没事,可以忍受,待会儿去洗手就好了。
事实证明人的忍耐程度是会随着人所经历过的事件提高的,在创业初期的时候,她们跑酒局,经常喝醉,被人吐得一塌糊涂的厕所她也见过,肮脏的地面她也躺过
白皙的手在冷空气的侵蚀下慢慢变红,温鹤云止住她的手,语气温柔,却坚定地不赞同,不要继续了,手都冻红了。
没事的,顾青墨笑,紧接着眼神一变,嗯好像挖到了。
简单的玻璃瓶在岁月的洗礼下染上尘土,温鹤云记忆中的崭新的瓶子变得陈旧,雨水的冲洗没能让里面的东西沾染上,依旧如新。
温鹤云找到自己的那张纸条,将其他人的放回去,重新埋回原地。
顾青墨清理着手上的泥土,语气有些诧异,没想到,你也会做这种事情啊。
我觉得挺有意思的,时隔多年后再看当时的自己,会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呢?
呐,我大概会觉得自己当时很愚蠢吧顾青墨试想一下,她觉得如果是自己的话,大概会觉得当时的自己鬼迷心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