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london brid is fallg down,fallg down,fallg down……”
居延被音响震得直皱眉,又不想扫兴,只好坐在角落当背景板。
服务员送东西进来,我坐在沙发上又吃又喝,拿着音效器送花鼓掌喝彩。
居续唱完,把麦递给居宝阁,坐下吃果盘。
果盘这东西,在家切再漂亮她也不爱吃,换个地方倒是肯吃了。
居宝阁唱的是卡朋特的歌,大头微低,小眼半闭,还挺有艺术家风范。
这两人一首接一首,一点儿也不知道谦让我,以后不带他们了。
我百无聊赖的喝着可乐,看着蹦迪球下脸色一闪一闪、手拿音效器的居延。
察觉到我的注视,他扭头看着我。
我条件反射的对他笑了笑。
他愣了一下,眼神很快充满侵略性。
居续唱累,一头扎进我怀里说:“妈,这里好玩,下次再来!”
我说:“好啊。”
也不知瑞士有没有ktv。
我是遵从本心,报复了居延,但我也对这两个孩子作了孽。
哼,他们以后想怨就怨我吧!
人不为己,天诛地灭,居延让我身败名裂的时候,不也没考虑过对孩子的影响。
这天晚上,居宝阁和居续尽兴而归。
等他俩睡下,居延也回了主卧,反手关上门,一步步走向我:“我的病已经好了,过来,让我抱一抱。”
我放下手机。
他把我抱了个满怀,然后低头在我的额头和脸颊轻啄:“宝贝……”
我说:“别叫了,膈应人……”
居延每次叫完宝贝,都有点恶作剧得逞的开心,他把我扑到床上,嘴上亲着,手上揉着,没一会儿就把我弄得气喘吁吁。
我仰面躺在床上,他往下扒拉我的睡裙肩带,喃喃的说:“辞职吧,连荷,这里不好……我们出国,重新开始。”
各取所需
话真多。
就不能赶紧完事儿让人睡觉吗?
他看出我的心不在焉,居然停了手,把我的肩带拉上去,又搂着我拍了拍:“这些天你也辛苦了,今晚就好好休息吧,晚安。”
“嗯……”
我打了个呵欠,背对他骑着被子,睡了。
睡到半夜,我可乐喝多,尿急爬起来。
居延那边的小夜灯还没关,他正倚在床头,看钱包里的照片。
他看照片的时候在微笑,见到我起床,笑意更深。
等我揉着眼睛从洗手间回来,他顺手给我拉上被子,还摸了摸我的额头:“连荷。”
我半梦半醒:“啊?”
听到这声含糊的回应,他好像也很开心,俯身用鼻子蹭我的额头。
他的头发柔顺的垂下,扫着我的脸:“再给我生个儿子吧?”
听到这句,我瞬间吓醒,一骨碌滚出他手臂可及的范围:“你自己睡吧,我跟居续睡了。”
居延侧身,伸手把我扯回去:“那就算了,你陪着我,不要走。”
他抱着我睡了,但我怎么也睡不着了,怕他反悔。
我想起今天安东尼大大方方依偎在苏珊身边,感觉居延缺的似乎也是苏珊那款老婆。
他和安东尼都是没怎么得到过家庭温暖的人,安东尼闪婚的行为虽然荒唐,但他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。
他透过色相看本质,知道苏珊是个博爱的母亲。哪怕已经有了一子一女,也有余力把千疮百孔的他一起宠了。
睡觉那事儿他倒不是很热心,毕竟身体已经被工作掏空,多吃几口饭都消化不良。
反正他有钱,苏珊有爱,两人正好各取所需。
至于居延对我是什么感情,我不知道,也不关心。
总之绝不可能是爱。
世界上没有这么窒息的爱。
他认定我是他的所有物,一眼看不见就跟疯了似的打电话。
可我生下来,不是为了给这个男人生儿育女暖床当妈的。
第二天,居延继续停职,往四面八方打电话。
我昨晚干了那件大事,当时只觉得痛快,一觉醒来,看见居延的脸才知道怕。
为了不让他看出我的紧张,我一直跟着居续和居宝阁。但总忍不住刷手机,想看看名单有没有被曝光。
还没曝光,公司内部就开始乱了。
在一天之内,居延被停职,安东尼主动离职,一下子少了两个c级高管。
尽管安娜是安老爹的亲妹妹,但她是从马来分部空降过来的,不熟悉云城的情况,而且她的作风强硬,脾气也大,一来就要改制裁员,弄得公司上下人人自危,怨声载道。
摸鱼组今天都不怎么摸鱼了,只能在午休时候怀念一下随和的安东尼。
安东尼离职时没说自己结婚了,但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