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就挺好奇一事儿,你为什么说话那么难听。”
【抱歉宿主,为了防止宿主沉溺小世界,分不清现实与虚拟,所以在我的最初的设计中已经编入了预防程序。】
段嘉瑞无语地闭了闭眼,不能说这系统弄得没有道理,但也有涉嫌pua他的意思。算了,他不是个多爱追究小细节的人,要是花溪再说讨厌他,就得问一问原因了。
两个人在一块最重要的是磨合。
他妈的,他和花溪就特么磨了,合不了一点。
过了一会儿,花溪终于睡醒了,在段嘉瑞怀里拱了拱,翻身抬起一条腿像树袋熊似的压到段嘉瑞身上。长发睡得起静电了,贴在裸露的肌肤上,黑白分明。
“段嘉瑞,你醒了么……”
“早醒了。”段嘉瑞垂眼看他有些肿的眼皮,哭得了,花溪说之前他都不爱哭,直到段嘉瑞回来后才特别容易掉眼泪的。他又一次用指腹蹭了蹭花溪的脸颊,被花溪偏过脸躲开。
花溪困倦着睁眼睛,张望着:“现在几点了,你妈怎么不叫咱们去干活啊。”
段嘉瑞听到这话觉着有些像地狱笑话,太自觉了,他坐起来:“叫过了,你睡得太死没听见。”
花溪愣了下,利落地坐起来要下床。
段嘉瑞拉住他:“你那么慌干嘛。”
“因为你妈。”
花溪睡到过点了肯定是要挨骂,保不齐段老太太还得去找他们家的亲戚来教训他。单是回来时猜想老太太嫌他留不住段嘉瑞就够他喝一壶了,这次他因为和段嘉瑞睡觉,又得嫌他好吃懒做不干活了。
本身段老太太就看不上他是个瞎子,这下更是给她骂街的空间了,脏东西迷了她儿子的眼。
昏暗的房间里,莹白病癯的身体白得发光,肩颈胸口还落着段嘉瑞留的红痕,含羞的嫩桃尖子被啃得烂红。段嘉瑞尴尬地摸摸鼻子,他也有些过分了,听到花溪穿束胸时倒吸凉气,更愧疚了。
他过去拦住花溪:“实在不行别穿了,你又不用出门,勒着对血液循环什么的不好。”
再加上花溪的胸不算大,一层里衣一层外袍就遮住了。
花溪欲言又止地望他:“……可别的双性都是这样啊。”
段嘉瑞匪夷所思,他想起昨天的柳影了,简直是呼之欲出啊。
别的双性也都不加收敛,不太掩饰自己胸前的丰盈,只有花溪还傻乎乎的坚持着用来掩饰性别时的方法。他父母去世早,光想着交给花溪隐藏身体的秘密了,并没考虑到被发现了会如何。
“谁跟你说的?”
花溪垂下眼:“段虎。”他的手指无措扣着,“他说这样不会勾引别的男人,好的双性都会这么做。”
段嘉瑞绷不住了:“这算正常的第二性征,勾引个蛋啊。”
就特么一傻逼。
看见媳妇想起妈,看见白胳膊想起光屁股。
“你别听他胡说八道,他就一爹味十足的臭普信男。”段嘉瑞把勒出肉痕的白布拆开,扔到一边儿桌上,缠个这玩意儿呼吸都费劲儿。
花溪诶了一声,手伸出一半想要回来,听到段嘉瑞骂段虎有些藏不住的开心。他将段嘉瑞的手拉到胸前,向前一步贴上他的掌心,仰头望他:“那你觉着我该怎么办?”
“宝儿,你又看错地方了。”段嘉瑞无奈地笑着扳过他的脸,“不疼啊?不得养一养。”
花溪叹了口气,怏怏不乐:“有时候我就在想,要是我不是瞎子该多好,我就能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了。”
段嘉瑞一怔,心口酸酸胀胀的,逗花溪的心思都淡了几分。没什么比这种简单朴素的小心愿更能打动人的,寻常最简单的事情却是花溪痴心妄想的,他的语气变轻:“我俩眼一个鼻子一张嘴,你摸摸。”
“你和他们不一样。”花溪认真道。
他向前一步挤进段嘉瑞怀里,搂住他的腰身,低头依偎着:“我从小就看不见,分不清美丑,也分不清颜色。但我觉着你肯定很特殊,和别人与众不同,用他们的话说一定是最帅的。”
“我真想亲眼看看你,就一眼也好。”
“我……”段嘉瑞第一次有种不好意思害羞,脸红了。他还真没被这么坚定的夸过,特别还是被喜欢的人夸,和撩人不自知的花大夫比,他还是太嫩了。
“不至于,我教你一招如何分清我和旁人,谁对你好谁就是我。”
花溪笑了一声,偏过脸贴上段嘉瑞帮自己抚弄头发的掌心,温驯地望着他。长翘的睫毛遮蔽了眸中的亮光,使这双失神的眸子黯淡合理,像是一个伤心的正常人:“如果我们走散了,那我又该怎么找到你?”
他找人问过段嘉瑞的长相,但比起正常的对话,得到的基本都是冷嘲热讽。
只有在几次帮小姑娘看病时,小姑娘笑着跟他说段嘉瑞长得很好看,比电影里的人还要俊俏,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女朋友。
但具体的就不知道了,那会他还是比较矜持的,并不会想着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