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势汹汹的带着一大堆宫人来了,以为是事情暴露了,心彻底沉到了谷底。
上前行礼∶“老奴参见陛下,皇后娘娘。”
永宁帝没有叫起,幽幽的看着眼前不该出现在这的孔嬷嬷,语气低沉∶“嬷嬷怎么在这?”
“老……老奴……”
孔嬷嬷没料到永宁帝和皇后会出现在这,支支吾吾的吐不出一句话来。
突然,偏殿那边又传来声响,是有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,在安静的晚上格外的刺耳。
永宁帝没再管孔嬷嬷,越过她就要往偏殿走去,孔嬷嬷一把抱住了永宁帝的小腿,哀求道∶“陛下,不要去。”
永宁帝眼神冰冷∶“嬷嬷,放开。”
能拦住永宁帝已经耗完了孔嬷嬷的所有勇气,几乎是永宁帝一开口,孔嬷嬷慢慢松手了。
抽开腿,永宁帝往偏殿走去。
皇后此刻完全也明白过来,祯儿的事就是幌子,是有人刻意引她和永宁帝过来。
至于目的,过去就知道了,瞧了一眼狼狈的孔嬷嬷,勾着笑走了。
太后的好戏她可要好好欣赏。
元三步化两步,走到偏殿门口,进了殿,屋子里面传来的声音污秽声让他停了脚步。
看着屋子后隐隐绰绰交缠的人,捏紧了拳头,青筋暴起。
不愿相信里面的人是他的母后,也不敢相信太后会做出这种事。
李全也是尴尬的用衣袍擦了擦脸上莫须有的汗。
不说别的,就是上次陛下被下药,和宜昭容才在这……
无论后面的人是不是太后,光这一点,都够让陛下隔应死。
楚清鸢还落在后面,见永宁帝停了脚步,边问边走过来∶“陛下,怎么不进去?”
永宁帝定定看着楚清鸢,楚清鸢站定,里面女子的呻吟声和男子的喘息声传到耳朵里,皇后又是惊讶又是愤怒。
看着永宁帝眼里的审视,皇后在关键时候犯了迷糊,请罪道:“宫中出了这等丑事,是臣妾监管不力。”
元都要气笑了∶“皇后好算计。”
知道他自上次之事后,不会轻易来揽月阁,就用元祯受伤把他引来,亲手捉自己母后的私情。
显而易见,永宁帝以为是皇后故意的。
虽然元也不愿意相信,但事实都摆在眼前,能让孔嬷嬷出现在这还不顾一切想拦住他的,除了太后没有别人了。
永宁帝言毕,就让李全把孔嬷嬷带来,其余不想干的宫人全部退至揽月阁下。
皇后终于反应过来,里面的人,不是她想的那些宫女侍卫,是太后。
她刚刚完全没往太后身上想。
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,惊讶、兴奋、激动的掩饰不住。
闹出这等丑闻,陛下再也不会向着太后,只要稍稍闹大,为了保全皇家的颜面,太后这辈子只有清修和去世两条路了。
再也不会碍她的事了,真是光想想就控制不住的高兴。
完全没注意到永宁帝正在看她。
皇后的神情被永宁帝收归眼底,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怀疑,失望的不再看她。
等着屋内的人被分开,简单收拾了一下,永宁帝和皇后才走进去。
刚进屋子,满是情欲的味道就让永宁帝脸色铁青,皇后也用帕子遮了遮鼻子。
太后和林业被宫人强行分开,林业神志不清的打伤了好几个人。
永宁帝看到他时,林业背着对着永宁帝,衣不蔽体的正在把一个太监压着打。
李全看着这混乱的局面和元冷着的脸,抄起桌上的杯子,狠狠的砸在林业的头上,瓷片划破了额头,鲜血顺着脸滑了下来。
疼痛让林业清醒了许多,转过头要看谁敢打自己,看见了一脸惊恐的李全。
惊恐的不止是李全,在场所有认识林业的人无一不震惊。
“承恩侯?”皇后惊呼出声。
和太后苟且的奸夫是承恩侯?
怎么可能?
兄妹在一起,这……这不是有悖人伦。
皇后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觉,这太荒唐了,简直是惊骇世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