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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梦蜉蝣 第47章(2 / 3)

——工作很忙,没有其他心思。

那次在机场临别,成寒有了延伸,也是玩笑般的语气,说她在崇北读大学的时候,好像也没有闲到非谈一段恋爱不可。

林晋慈闻声便静下来,陷入那段恋爱的回忆里。

有记忆以来,林晋慈从没有考试不及格过,在感情里当弃考差生的体验,是人生第一次。

她不是喜欢回头望的人,但不是没有回望过,每每想起,无法自我宽宥,心脏窒闷的感受都令她很不舒服。

“谈恋爱跟人相处,好麻烦,不想再考虑这样的事。”

“可能只是遇到了不对的人。”人来人往的机场,成寒从裤兜里拿出一小节铅笔头,“不是你跟我说,不要说这种消极又绝对的话——快,摸一下木头。”

林晋慈看着成寒掌心的旧物,静止两秒,最后伸出手,顺从地摸了一下铅笔头。

——话不作数了。

所以想要重新考虑这样的事的林晋慈,在这两天对她而言过久的犹豫中,还是选择发消息给傅易沛。

如果给林晋慈的已有人生列一张情绪表格,做相关人员的归纳总结,“冲动”和“喜悦”这两栏应该填满傅易沛的名字,而因冲动喜悦所带来的后遗症,“惆怅”和“犹豫”这两栏里,傅易沛的名字也同样比重过高。

在酒屋,提及过去的尴尬,让彼此不出意外地陷入无话可说的境况,于是傅易沛好心地主动翻篇,将时间调近,问那晚在林晋慈家,喝醉的林晋慈不让他走,要对他说的话是什么。

林晋慈回答,我忘记了。

又是几秒的安静,林晋慈不是觉察不到,傅易沛努力维持的气氛,似乎被她弄得糟糕。

“忘记就忘记了,等你以后想起来再说也行。”

林晋慈感觉面前的傅易沛变了。

从前她言语回避的时刻,傅易沛也会这样不说话地看着她,郁闷无言,还有一些林晋慈看不懂的沮丧,林晋慈会暗自反省,自己做了对傅易沛不好的事。

但此时的傅易沛,眼波无声,却如温水围拢,连沉默都柔软。

好似在以他自己的反应告知林晋慈,气氛其实没有很糟糕。她的情绪由她自己支配,她可以选择下坠,但她如果不愿沉淖,他始终伸手等她,随时拉她上来。

贴在杯壁上的手指已感觉不到什么温度,林晋慈内心却渐渐涌起热意,想要对傅易沛说些好听的话,为维持合适的气氛也做一些自己的

努力。

她将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气喝完,然后说:“其实今晚约你比较草率,我也没想好要跟你说些什么,我只是……很想见你。”

她的脖子有种非生理性的僵硬,不敢转去看旁边傅易沛此刻的表情,下意识放空的脑海中,浮现给傅易沛发短信之前自己在做的事——她在家整理旧物。

这几年漂洋过海,又在异国他乡几度搬家,行李箱空间有限,能一直带在身边的物品,少之又少,整理起来也不过寥寥数件。

充入电量的旧手机重新启动,亮屏后的过时页面,背景里的合照仍停留在他们刚满二十岁的样子,还是林晋慈习惯的软件排布,点开左下角的相册,显示的最后一张图片,是大二某月的日程截图。

上课,考试,画图,建模……

流水线一样的紧密日常里,穿插着“去见傅易沛”这样的字眼,似夹缝中的喘息和奖励,就像跑步累了要喝水,林晋慈累了会想要见傅易沛。

这或许就是那天傅易沛问她,当初为什么要和傅易沛在一起,这个问题的具象答案。

林晋慈两手握着空空的杯子,在数秒沉默后,说道:“你之前问我的问题,我回去想了——”

没想到傅易沛会打断她,说那个问题不用回答了。

林晋慈转头看他,喉咙停了声音,眼里浮出迷茫。

“那个问题不是很重要了。”傅易沛说,“现在想问别的问题。”

林晋慈疑惑里多了些许忐忑,但傅易沛又很礼貌,目光温和地看着她说:“能问吗?”她没有办法不答应,然后就听到傅易沛问她:“这些年,你有没有想过我?”

林晋慈移开眼睛,她不想说话,这种温情时刻的沉默像一种本能,她盯着空空的杯底,窥见另一个自我一样,不适地试图去看清,然后眼睫眨了几下,喉舌低而慢地发出声音。

“有的。”

她曲起指节,指尖用力按了按杯子,忽然意识到,在这个世界上,除了傅易沛,可能没人会问林晋慈这样问题,也同样,除了傅易沛,林晋慈不会对任何人回应这样的答案。

这种顿悟使得顾忌剥落。

她告诉傅易沛,在他没来之前,她其实在酒屋门口也一直在想他。

漫无边际地想着,从如今到过去,想到他们大学第一次去披萨餐厅,也是她忽然发信息约他出来。

寒风中的林晋慈,后知后觉到自己似乎总是这样自我,就像一个连驾照都考不下来的人,却执意要载人出行,无理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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