狱。

&esp;&esp;“你没什么其他想说的吗？”瓦西里低沉问道。

&esp;&esp;她知道他想听什么。

&esp;&esp;她羞红了脸，请求:“拜托，别这样，老师还在…”

&esp;&esp;“有什么关系。”他问，“还是说，你很在乎他的想法。”

&esp;&esp;她汗流浃背，看一眼凯恩，问:“老师，我能出去聊吗？”

&esp;&esp;“不能。”他冷淡道。

&esp;&esp;瓦西里发出一阵愉快的低乐。

&esp;&esp;“我…”

&esp;&esp;美娜的脸几乎滴血，此时，凯恩换好了家居服，他脸色漠然地走向她，越过她，取了一根钢笔，然后退开。

&esp;&esp;整个过程很自然，但美娜的心差点跳出嗓子眼。

&esp;&esp;“我想你。”她飞速说完，偷偷摸摸像个贼，“求你，瓦西里，再这样我真的会生气。”

&esp;&esp;她的威胁像猫咪挠人一样无力。瓦西里明显享受极了，他从善如流地道歉，并表明他再也不会这样。

&esp;&esp;美娜不信。他在床上也是这样保证的，但下一次他依然会弄得她酸胀到哭。

&esp;&esp;“差不多了，给我。”凯恩一手横到她耳畔，强制取走手机，“瓦西里，时间到了。”他一板一眼，像个拆散鸳鸯的恶毒家长，“到此为止。”

&esp;&esp;他将手机夹在肩膀，在纸上写下公式并计算。除了凯恩外，美娜从没见过研究员用纸笔这种古朴的演算手段。

&esp;&esp;他向瓦西里报出一串坐标，不是经纬度，也不是角向量，美娜怀疑那是什么加密的代号，因为她一个数也听不明白。

&esp;&esp;瓦西里似乎提出了质疑，而凯恩的反应冰冷无比:“我无需向你解释我的意图。按我说的做。”

&esp;&esp;他的确做到了。把瓦西里视作且仅仅视作一件工具。

&esp;&esp;随后，两人展开一番并不愉快的交谈。

&esp;&esp;“你太贪心了。”不知瓦西里又说了什么，凯恩笑了一下。这挺惊悚的，他五官凌厉，平常就叫人害怕，微笑时更显得高傲轻蔑。

&esp;&esp;如果老师笑起来是这样，美娜希望他一辈子也不要笑。

&esp;&esp;他把钢笔重重放在桌上。

&esp;&esp;“我一直不想挑明，因为我顾及你的自尊心，瓦西里。”他用平静的语调说着咄咄逼人的话，“但如果你持续侵犯我的红线，我必须提醒你，是我给了你这个机会。只有我允许，你才有接触她的机会，才有和她继续的机会。”

&esp;&esp;凯恩看向她，仿佛这话也是给她听的。

&esp;&esp;“最后说一遍。按我说的做。”他挂断电话。

&esp;&esp;卧室里寂静片刻。

&esp;&esp;“老师…”

&esp;&esp;“不用和我论什么。”凯恩止住她，“我早说过，你应当认清你和瓦西里的关系。”

&esp;&esp;美娜张了张嘴，低声:“我知道…但别这样对他。”

&esp;&esp;凯恩感到莫名烦躁，这不是她第一次为了瓦西里展现出抗拒和忤逆，那种低级的、下流的快乐已经冲昏了她的头脑，让她眼睛里再无其他人了。

&esp;&esp;“我要回去了。”美娜黯淡道。

&esp;&esp;“留下来。”凯恩不在征询而在发令。

&esp;&esp;尖刺的视线让她一哆嗦:“不行…”

&esp;&esp;“你过来。”凯恩打断，“过来躺下。”

&esp;&esp;他抿紧嘴，像法官审视犯人的罪行，又像主人质疑奴隶的忠诚，美娜不喜欢这种感觉，她对凯恩已经足够服从，但他仍觉得还不够。

&esp;&esp;这样的老师太陌生了，像人看蚂蚁，或者，用他的术语，从高维看向低维。

&esp;&esp;“躺下。”凯恩第二遍要求，他不想重复第三遍。

&esp;&esp;美娜顺从了。她战战兢兢地平躺，两腿闭合，双手交叉，像个修女。

&esp;&esp;凯恩没再理会，他关上了灯。

&esp;&esp;在黑暗里，她胆怯地向床边缩，几乎从床上掉下去，凯恩仍然一言不发，他平静地阖着眼，好像身边的活人不存在似的。

&esp;&esp;“为什么？”她问，“老师是在惩罚我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惩罚你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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